站在楼顶,俯视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我看到了城市的律动,像激情的架子鼓一般,铿锵响亮;站在山野间,我看到清泉汩汩流淌,如悠扬的古筝一般,温和柔软。我在沉思,我向往的是哪种律动的生活呢?
在我心中,城市的律动像是汽车鸣笛一样,时常振动我们的耳膜。快餐式文化让我们几乎难以喘息。印象中自己时常会关掉闹钟,在赖床后猛然惊醒,预想晨会即将开始。然后匆匆拿起外套和早餐,赶紧开车去上班。然而,迟起一分钟、堵车十分钟,这似乎是城市早高峰的宿命,我们无从逃避。焦躁的等待时,也只能无奈地脑补着领导“凶恶”的眼神。
我曾经很讨厌这种快节奏的生活,觉得自己的休息时间都变得无比焦灼。我肤浅地想着城市什么时候放慢脚步走,我们就有机会仔细看看霓虹灯、广告牌。直到堵车。司机们最不希望城市以这种方式缓和律动。在绵延的堵车队伍中尽是人们的无奈与感叹。城市,请让你的律动感温和一点,不要戛然而止,更不要激昂澎湃,我们需要你稍微慢一点。
将目光从城市拉向那个充斥着“梦中的婚礼”的架空国界中,柏拉图与苏格拉底正在沉思,哲人们喜欢安静平缓的律动。仿傍那是孕育真理的源泉。
再说说苏州园林吧,轻轻摇曳的竹林,静如寒潭的湖水,不同于大漠的飞沙,更不同于湍急的瀑布,这是一份孕育梁山伯祝英台爱情的不朽律动。当走在北京的弄堂里,纵然午后闲适的凉茶,也抵不过京剧铿锵有力的渲染。江南人天生是娓娓的姿态,最爱的也是黄梅戏、昆曲的翩然转身、水袖飞舞。城市里的人适应不了这种生活,却向往这种生活。
我贪婪地希望这江南的节奏阳刚一点,以满足我们那些饥渴的心灵。然而我卑微的希望终究会幻化成为漫天的一颗沙尘。等到尘埃落定之时,城市回归原来的律动,乡村依然继续原来的律动。不同的是,我们以什么律动来调节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
正如张爱玲的那句话,“在明如镜清如许的日子里,我应当是快乐的。”什么律动能够让我以最快乐的姿态面对人生呢?不是霸王别姬的血色一刎,不是李煜被囚的哀叹伤感,更不是沙石飞扬的阳光边塞。
适合我的,也是我所追求的。不同于城市之过激烈的律动,也不同于乡村之过柔软的节奏。那是一种淡定但偶尔低沉或激昂的律动,更是我穿过城市与乡野、沐浴于历史与科技中感悟的律动。
我渴望,用自己的行动去编写、演奏生活的律动,用自己的心境去谱写属于自己华丽生命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