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去文峰,随意地和为我服务的小姑娘聊起来。多大了?做这行多久了?收入如何?小姑娘饶有兴趣地和我说起她的奋斗史。
小姑娘家住平江县乡下,对于读书感觉不是那块料,15岁初中毕业便没有继续升学。
2012年初中毕业先是在叔叔家开的餐馆打工,负责前台点菜和买单。头一个月叔叔给她开的工资是1000元,次月开了1200元。读初中父亲给她的生活费是30元一周,往往是周三,她就把生活费花个精光,后面2天只能吃白饭应对。因此第一次从叔叔餐厅领到1000元工资,她欣喜若狂,顿觉自己就是大富婆了。将900元交给爸妈,自己留下100元零花(叔叔餐厅饮料随便花,省去了不少钱),就这样干了一年多。因为她的勤快、热情,更因为她的年轻、讨喜,使得许多食客成为她家叔叔这家餐厅的回头客,后来叔叔将她的工资涨到了1500元。
第二年春节去外婆家拜年,舅舅舅妈得知她的工资,便动员她去东莞打工,并承诺工资不少于5000元。春节后去叔叔餐厅辞职,叔叔一家百般挽留,许诺给她涨工资。小姑娘说要去外面看世界,想学些本是,随着舅舅义无反顾踏上了外乡打拼之旅。
跟舅舅去到东莞,在舅舅的帮助下,省去了应聘环节,也免去了找住宿的艰难,直接进了工厂。第一天上班,机器工作一个多小时后就罢工了,求助师傅们,无人理睬,冷冷地答复她:自己的机器自己负责修理。晚上回到舅舅处,一把鼻涕一把泪,毕竟人生地不熟,感觉被人欺负、受了委屈。舅舅次日亲自带着工具到她工作的车间进行修理,工友们得知其关系,即刻改变了态度。从此他在舅舅的庇护下工作清闲,机器坏了有人帮助修理,没有按时完成工作量也有人帮忙,一个月轻松拿到5000以上,就这样过了一年平淡生活。
厂子之间搞联谊活动,碰见同年龄小姐妹(舅舅介绍的厂子中年人居多),想和同龄人在一起,一冲动便辞职前往。没有了舅舅的庇护,机械化、流水线的工作让她迅速成长。也明白没有知识和技术,就只能干技术含量低的工作。
某天在路上碰到撒传单的,宣传美容美发,想到自己还是得学一门本事,于是被忽悠着先后三次缴款去学了美容。那时候还真是辛苦,白天厂子忙完,晚上和一周一天休息时间赶着去上课,但有目标便咬着牙坚持。终于拿到证书,豪情万丈地告诉舅舅,再次辞职,要去大展宏图。
从工厂辞职到美容院,才发现一万多的培训打了水漂,所学与实际操作完全不一样,这样在美容店从头学起。在外几年,虽然收入较高,但吃住行也高,而且始终漂浮着无法安定。前两年决定回湘,能够离家更近。如今在文峰这个全国连锁的美容美发企业,最少也能拿到5、6千,多的有一万。
小姑娘感叹,虽然书读的不多,但我也算是在外面闯荡过的。在外面做,得不怕吃苦,多学本事,当然有人罩着更好啦,可以省不少事咧,说完她自己笑了。我以前好孝顺父母,钱都交了,现在赚的多反而给的少了,不好意思的她轻轻叹了口气。我笑她,你是准备嫁妆钱吧,小姑娘大了,心思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