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老娘做完透析,送她回去时我问“明天去妹妹家,你去吗?
她问“老倌子去吗?“
“当然”,“他去我就去。”
如今的老娘,虽然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但却会常常念叨,老倌子哪去了?他一个人回乡下了,他又去钓鱼了……总之就是十分地依赖老爹。
而老爹,对老娘也愈发地上心,除了日常的血压、血糖测量和控制,条件许可尽可能带她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周日在妹妹家,在小区稍稍玩了下器械,老娘就坐在椅子上,不肯再动。妹妹笑着说,如今的老娘看到凳子就如看见了亲人,挪不动脚步。虽然自己坐在长登上,却不忘让我们自己运动。每每给她照相时,她还会挺直腰背,甚至举起了剪刀手,微笑着配合你。
想起2019年5月,老娘连着几个月在几家医院住院,多次下达病危通知书。病情稳定后总是每日闭着眼睛睡觉,主任医生建议出院送养老院。当时我在几家养老院了解咨询,甚至一家连着去了几次,了解养老院的生活、治疗情况。考虑良久,最后还是决定不去。于是寻找保姆,营养加强,配合医生治疗的各种药物采购,慢慢地适应透析,老娘终于又缓了过来。如今虽然不比从前,能够打上一个多小时的乒乓球,能够玩半天的麻将,能走上几公里,但却真实地活着,我们这个家也还是一个完整的家。
而老爹战友的夫人,起病先是中风,出院、住院,最后住进养老院,短短半年时间只能吃流质,完全躺在床上了。自老母亲病倒以后,老倌子独自一人住到了乡下亲戚家,四个孩子也各奔东西。而生病之前,周末孩子们回来,常常是十几人,做饭、卫生,全部一个人做,但也养成了孩子们的惰性,如今老母亲一生病,整个家也散了。虽无意于评判,但却感叹于对待孩子,还真是得严一点,不能什么都包办,过分的疼爱,溺爱和包办还真是害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