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人说:“记住我们干的蠢事比吹嘘我们取得的伟大成就重要得多”。那么总结自己人生道路上的失败与教训,则比吹嘘自己的成就更加重要。我出生于一个小县城的普通干部家庭。虽然不是农民的儿子,却在农村滚了一身泥巴,溅了一身大粪,当过几年插队“知青”,在一蚕桑研究所干过农工,人生之路并不顺利。伴随国家民族前途命运的变化,我的人生也经历了一个跌宕起伏、迂回曲折的发展变化过程。细细想来,自己的每一次坎坷、每一次跌落、每一次曲折以至每一次机遇的出现,都与国家民族命运的变化息息相关、紧密相连、如影随形。 第一次跌落,高考落榜。那是在40多年前的上世纪1974年,十年“文化大革命”尚未结束。在物资匮乏的,身患胃溃疡病长期折磨,稀里糊涂就高中毕业了。别无选择,只有一条路,响应党和毛主席的号召,投身于上山下乡的时代洪流之中,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广阔天地炼一颗红心。1977年12月恢复高考,文化基础薄弱的我,加之一直在农村劳动,没有高考的复习资料,结果,一考就名落孙山。我曾经为一纸文凭纠结、遗憾了好一阵子。上个世纪80年代初期,为了弥补未考上大学的缺憾,我又成为省属某普通高等学校的自考生、大专生。好在有“自强成就事业,知识改变命运”的精神鼓励和人生指引,我以陕南山区农村生产队(即现在最基层的村)作为个人奋斗和人生起点的平台,几十年来,正是在“自强成就事业,知识改变命运”的精神鼓励和人生指引下,我才有了现在的幸福生活。虽然,用现在某些人的社会价值观“权钱”二字来衡量一个人的成功与否,可以说我不成功,甚至显得很平庸。但从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来看,我来过,奋斗过,经历过,人生无悔!虽然一个人不能决定自己的生命长度,但可以提高他的维度,扩展它的宽度和广度,人生的出彩往往就在于他的宽度和广度。
第二次跌落,初次工作不如意。高考落榜后,我和知青组其余的5个人,1978年底参加了安康县政府举办的知识青年返城的招工考试,成绩合格,一心相当火车司机的我,却被录用到安康地区蚕桑研究所当农工。本来安康地区财贸系统有规定,对子女实行按系统分配,我当时年轻,懵懵懂懂,似乎对银行工作没有兴趣,就等分配,这样,我就进了地区蚕研所。之前,我曾做起了科研工作梦,那时去电影院看电影,一开始都要加演一部新闻记录片,看见那些科研人员,穿着白大褂,站在显微镜旁,进行观察分析,很是羡慕。到了蚕研所报到以后,桑选组的负责人谢勇力农艺师,让另一叫谢万明的职工将库房移交给我,办过接交,我一看,全部是一些化肥、农药、尿桶、农具之类的东西,顿时凉了一截。后来我才清楚,谢是当地农村人,单位不放心,所以就把这些东西交我这个城里娃保管了。看着一屋的这些东西,我曾经的科研工作梦也顿时破碎了。那个年代,单位在岗位上有明确的界限,属于大中专以上的学历,为技术员或干部;中专以下(不包括中专)学历,就是职工。我是男人,自然就分到了研究所的桑树优选组。这个单位是一个农科单位,春、夏季养蚕季节,工作主要是给蚕室供应桑叶,我们用采桑器将桑叶摘下来装框,然后用手扶拖拉机拉进蚕研室,蚕研所的桑园距离单位有3-4公里路,旁边的月河自北向南流过。一天天就是这样的重复劳动,简单的体力活。秋、冬农闲时,我们的工作即给桑树施肥、除草、剪枝、防虫喷药。另一项工作内容,即是进行桑树普查调研,安康地区的10大县的若干个公社,只要那个公社农技站打个电话,我们就得到那个地方。坐着安康到某县的长途客车,在区或公社(即现在的乡镇)下车,然后翻山越岭,步行几十公里到那个地方,实地去一看,往往是一颗岩桑或本地普通的桑树,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常常是白跑了。等我们从一个县回来以后,又接到另一个县的报告,说在宁陕的新矿林场有株桑树,需要采集标本,领导说,小张现在已经能独立工作,就一个人跑一趟吧,我就收拾了行李,出发了。我从安康坐长途汽车到宁陕县城,到新矿林场去,没有车,只能步行了。我不知道路,只有算走算问,爬山涉水,步行了50多公里路,到了晚上11点多钟,总算到地方了。第2天等我完成了采集任务,返回时,听一位山里人的话,只要翻过一面山,就可以少走15公里山路,我就跟着这位农民一块走,翻过一面大山,路过一个叫手把岩的险山,脚未踏稳,滚了下去,幸好被一石头挡住,左脸上擦破点皮,流出了血,没有摔成重伤,这样一直走到下午的时分,才到了宁陕县城。这时,我对自己的前途也感到迷茫,继续干,显然没有前途,因为在那个年代,工人和干部的界限分的很清楚,就是看你的文凭高低,这样,我一个高中学历,在这个单位想搞科研工作,只能是白日做梦了。在蚕研所工作的一年后,和我同一年进来的麻小丽、刘建芳都相继调离了地区蚕研所。一个调入咸阳市公安局当打字员;另一个调入安康地区保险公司干财务。看来,想在这里改命,只有通过到农业大学蚕桑专业去进修,取得文凭,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在这个只有几十个人的单位,又是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这又谈何容易!加之,这个单位属于农口性质,自己起点低,没有多大作为,自己也毫无兴趣。思考清楚后,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调离蚕研所。我将自己的想法对父亲说了,说的也很实际,甚至谈到今后的婚姻、家庭、生活,若不能调动的话,可能就留在当地农村一辈子了。父亲很理解,也很操心,对我说你先不要急,先回去干,我这里给你想办法。
1981年8月的一天,我父亲专门到了一趟蚕研所,给我说,工作的事情,已经给你联系好了,我问哪里,父亲说就是同他一个单位,即中国人民银行安康地区中心支行,商调函马上就发到地区林特局,让我有个思想准备。知道我要走了,消息不胫而走。蚕研所的支部书记老邱、老曹两口子,所长和科研室主任都对我进行了挽留,说有机会推荐我上浙江农业大学蚕桑系,算了,我也就不上了,把机会让给其他更需要的同志吧! 我从1979年4月到1981年10月,在蚕研所工作了两年多时间,临调走时心里的滋味,酸甜苦辣麻都有,别人不知,但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既然选择的前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1/3 1 2 3 下一页 尾页
广告服务 | 关于我们 | 服务内容 | 联系我们 | 加盟合作 | 免责条款 | 招贤纳士
Copyright © 2002-2011, tbankw.com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主办单位:中联银信(北京)管理咨询有限公司
本站法律顾问:北京贝邦律师事务所 姜波
MailTo:tbankw@163.com
版权所有:银行界 京ICP备10000166号
京公网安备11011400092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