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迈归来,充分感受到了邓丽君歌里唱的“小城故事”的悠闲和浪漫,却也有对长颈族的不惑和同情。
在缅甸边界和泰国北部湄宏镇的一个小村庄,居住着一个少数民族喀伦族的一支巴东族人,姑娘从五岁开始佩戴铜圈,一年一个铜圈,使脖子拉长。随着年龄的增长增加铜圈的数量和大小,向世人展示着残酷的长颈美,这一族人被世人称为--长颈族。长颈者脖子最长的达到70厘米,洗浴时只能通过把稻草塞进铜圈内拉锯般擦洗。
在一个摊位前,我和长颈姑娘用中文进行了简短的对话。
“你多大了?”回答“十四岁”
“你读书了吗?”回答“没有”
“为什么不读书呢?”回答“不想读”
“不读书做什么呢?”回答“做生意”
姑娘很腼腆,安静地坐在摊位的竹铺上,头上挂着许多围巾,其中有批发进来的,也有自己手工织的。她没有招揽生意,只是等待游客和她合影后接受20泰铢的小费。20米不到的小市场,女人们织布、带孩子、招揽生意,随着年龄的增长,项圈的增加,脖子向前伸展(形态像鸭子),背部开始弯曲。摊位后是一个个木质的架空草屋,屋内住人,屋外挂满衣物生活用品,屋下鸡鸭飞舞……男人们下田种地,如今依靠旅游拉着牛车、马车招揽游客。
据当地导游介绍,长颈族原居住在大山深处,最初因避免兽类的威胁,族长要求她们带上铜圈保护自己,后来逐渐被女人们视为一种美而延续下来。我纳闷:既然现在已身处文明社会,为何不抛弃这厚重的铜圈,走向外面的世界,学文化学知识?
或许在外人看来颇为受累且残酷的铜圈,在她们眼里和心里,却是对美的追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