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我们很多人经历过。古人云“宿鸟归飞急”。可见,天黑了,要回家。而今天要夜行,终归是有理由的:大家六、七点才能结完账,周末也就歇一天。没法子,想第二天玩的轻松点,只好晚上过去。瞧,有同事在微圈中说“我要飞”。
车行高速路上,大家说说笑笑。欢快、轻松、自由。我开着车,任凭大家说道,偶尔插个嘴,增添些兴趣。
不知不觉,天色暗淡下来。奔驰的汽车纷纷打开车灯。那开着灯的车,汇成一条流光的彩练。车流呼啸而过,夜色渐浓。刚才还满是说说笑笑的车厢,慢慢的平静下来。有人歪着脑袋进入梦乡。是的,他们累了。
但我不能睡。车由京珠高速拐进衡炎。车子少了很多。偶尔有车经过,便很快消失在浓浓的夜中。也许是山区的缘故,这夜色似乎更浓更深,黑魆魆的,好似要扑过来,有些吓人。而车灯,像两把光子剑,刺入那夜色,可就是穿不透。如果从高空中看,在这夜色中奔驰的车,也许就像一只萤火虫,微不足道。而夜,吞噬了一切。
我突然想起了2008年冰灾时的一次夜行。因为结冰,高速路上发生了好几次车祸。从新塘口子上高速,塞了四个小时才到朱亭。看着堵在前面长长的车龙,听说前面又出了几起事故,我毫不犹豫选择走S211线。可怜的我碰上修路。没有标识和路灯。只好在满是灰尘的路上硬着头皮往前开。我多希望碰到行人,哪怕听到狗叫也好。可惜,除了无边的夜,还是无边的夜。我一个人,惴惴前行。打开收音机,“滋滋……”没信号。孤单的我开着孤单的车,颠颠簸簸的走着。前面,静寂无声,幽暗无边。车开进了一座山窝,车灯照着深沉的夜,突然,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一只受惊的大鸟“扑棱棱”的飞过。还好,我不看恐怖片,要不,会吓得半死。多年后,看到一部美国片,女主人公一个人孤零零困在太空飞船中,我似乎特能明白她的心情。脆弱、孤独其实是人性的另一面,你没那样强大。但是,如果你有目标,清晰的目标,情况就不一样了。你无畏无惧,潜力无限!坚定目标,尽其所能,女主人公回到了地球。我也不去想那鸟,沿着土路,坚定前行,于凌晨一点回到株洲。当然,今晚的夜行我没有担心,有伙伴,不孤单;有导航,目的地在前方。只是今晚的夜行,让我想起那一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