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旬的一个星期天,我坐车从乡下老家回来的途中闻到一股暗香,正寻思着是什么花懒散的飘洒在空中,忽隐忽现,时浓时淡,好像跟我捉迷藏似的。
淡淡的幽香似曾相识,我努力搜寻记忆,是在哪里见过?浓时沁人心脾,淡时清新宜人。我一会深深吮吸,一会轻轻嗅闻。似饮一壶美酒,时而慢斟浅唱,时而酣畅淋漓。似唱一首赞歌,时而婉转悠扬,时而激情高亢。
我被这飘散在空中的暗香所吸引,想探个究竟,在心里默问这到底是什么花香呢?是我曾经很熟悉一时淡忘了她的名字吗?是的,是我曾经非常熟悉的味道,只是时间间隔有点过长而想不起她的名字,我在心里说。
走过了这个田垅,再也闻不到她的味道了,我依然沉浸在她的芬芳中,用心的回味她的余香,希望勾起一段回忆。我的嘴角扬起了微笑,心中涌出了幸福的浪花,像春风吹拂我的面容,像朝阳照进了我的心田。唉,花真香!我感叹道。可是,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她的名字呢?我在责问自己。
汽车在公路上飞驰,我的心也随着漂浮起伏,一会在观赏乡村的风景,一会在欣赏田间劳作的人们,一会又飞向远方。。。。。。几个学生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她们稚嫩的面容、活泼的神态一下就唤醒了我的记忆:腊梅花香啊!哦,是的,正是腊梅,我恍然醒悟。
我小学母校旁种着一颗腊梅树,到了冬天很远都能闻到她的花香,她的香深深地烙在我的记忆里,给我的童年增添了许多记忆。在70年代那种物资极度匮乏的时期,老师鼓励鞭策我们要学习腊梅的品质:有“凌寒独自开”的勇气,傲霜斗雪、不惧严寒;有“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的朴实,不慕虚荣,襟怀坦白;有”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情操,坚贞不屈,洁白无暇。
睹物思人,缕缕清香勾起了我对童年的回忆。岁月流逝,加重了我对母校的怀念。遥想当时,我们稚嫩的脸上洋溢着欢声笑语。清晨,朗朗的读书声,此起彼伏,铿锵有力;课堂上,老师娓娓道来,眉飞色舞,一丝不苟;课间,同学们嬉戏打闹,你追我赶,欢笑声一浪接着一浪;在那个“英雄交白卷,好汉打零分”的年代,课余时间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光,我们打扑克、跳绳、踢毽子、打球、捉迷藏、丢沙包、跳房子、跑步。。。。。。根据自己的喜好自由选择,动静结合,名目繁多,丰富多彩。课余时间每每累得气喘吁吁也乐此不疲。虽然没有学习好文化知识,却也炼就了我们健全的体魄;养成了热爱劳动,吃苦耐劳的品质;塑造了坚强的意志、永不服输的精神。只是“曾经今日此门中, 人面梅花相映欢。”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如今却“人面不知何处去, 梅花依旧送芳芳。”罢了!
日月如梭,一晃40多年过去了,她的花香镌刻在我的记忆中。闻香思物,我记忆中的腊梅是否依然还在呢?北斗星移,曾经的懵懂少年现在都在哪里?时过境迁,各自为生活而奔波的老师同学是否安好?迎面相逢,是否亦如腊梅花香不能相识?会否发出“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感慨?
腊梅,陪伴我度过了天真浪漫的童年。凝聚了我一段美好的回忆。我想借寒冬的北风带着腊梅的清香,带给我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最衷心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