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寒窗苦读10年后,在得意、失意、落寞中拿到通知书,转身各奔东西,迫不及待的迈向各自向往、憧憬的校园。终于可以离开这憋闷的教室、沉重的书本、乏味的食堂……没有离别的愁苦,分别也变成了一种幸福,一种兴奋。而我的离开,却是悄悄的,静静的,甚至没有挥挥手,没有道别,没有不舍,没心没肺的,这就是青春。
30年后,当我们历经人生跌宕起伏,笑看风雨之后,开始领悟那浓浓的同学情、想念那曾经热闹而充实的教室。回首间,原来三十年如此短暂,短到脑海里依旧是记忆中的那个低眉浅笑、高冷俊俏的你,30年过去,你变了多少?我是否老了成熟了?梦中的校园,是否依旧古老?还是变得现代?开始怀念那段亦苦亦甜的生活,这就是成长。
九一九,这个明媚的早晨,灿烂的秋日,胖子早早地从广州出发,在韶关站接到我,同车的曾文,还是那样干练,笑意盈盈。原以为30年足以改变一切,我们会变得更加陌生。想起那年去金鸡岭在她家集合,她的短跑、她学霸地位的坚不可摧。一路的欢声笑语、南华寺之行慢慢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朱同学,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笑了,浅浅的酒窝、憨憨的笑、低低的嗓音,相拥而抱,算是对彼此30年的牵挂。老杨始终是改不了他的调侃、没正行,竟然开躲我们主动相拥?却大方请我们四在寺庙吃了久违的绿豆冰棒,同学请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到达预定好的酒店,同学开始断断续续走进来,门一次次被推开,尖叫此起彼伏,男童鞋熊抱、女童鞋握手,熟悉的拉住手久久不松开,不熟的也会静静地坐在旁边,听大家说以前的故事。陌生感在彼此的热聊中化解,在酒杯的碰撞中升华。合影时,男童鞋、女童鞋、你这桌、我那桌、老乡、兄弟、读书时的密友、名字中有文的……这些完全没有生疏感的场景,是已分别了30年吗?分明读书的情景还在昨天。大聚会更是热闹,精彩的节目后,主持人在台上喊:开始照相环节了,初三一班到初三四、高一一到高一四、高三一到高三四、然后是住宿生、走读生、85届同学夫妻、小学同校的、幼儿园同园的、同一保育院出生的……每一次上台都引得阵阵掌声、鲜花朵朵。朱子平老师最后喊:现在轮到当年暗恋同学上场,只见文科班张宇清和吴秋雯大方上台,一个是飘在美国的帅哥,一个是这次大聚会的美女、才女加超女。台下不断有人挤眉弄眼,挪揄揭底,推搡忽悠,当年你中意某某某的,再不上去没机会表达了……
四班的酒中酒霸还真不少,早就听说了番禺五虎的名声,朱小胖同学淡淡的一句:40°白酒、喝水的玻璃杯第四杯开始有点晕,让原本打算帮他的老杨唏嘘、汗颜。还好,没有人灌我,胖子和老朱也帮我挡了不少。之前我就做好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打算,总得有人清醒不是。结果历经酒场的男童鞋在洋酒、红酒、啤酒,酒桌、KTV、宵夜连轴运转的一番番轰炸下,虽然声音已完全嘶哑,走路如太极般摇动,竟都能屹立不倒。就算曾文蒙圈了,却清醒异常,不断提醒我带上她的包、摸出房门钥匙,看着这些意犹未尽的同学,我也真是醉了、服了!
教室还是那间教室,学生却已体态丰腴,满目沧桑,唯有那笑声还是一样爽朗。外面的同学怎么还在溜达,原来是因为说小话被老师罚站?看课外书的,现在已被玩手机替代;踢球的同学,一头汗水擦干了再进教室,酸臭了教室;放眼望去,一个个手都伸的老高,想发言的同学还真不少……
这是当年的食堂吗?怎么如此安静、有序?当年如战场般、闹哄哄的场景哪去了?同学们看来还不饿?还是想保持那份矜持?如今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能像当年那样猛打猛冲、如饿牢里放出来一般。伙食可是好多了,想想连续吃了几年的猪肺青菜汤,我已是腻了……
这之后的四班群,每天都有热闹可瞧,一副副动感的照片,精彩的瞬间,欢笑的场景。学计算机的易胖不眠不休,将这一切配上音乐、歌曲《同桌的你还好吗?》应时应景,诙谐的文字,新老照片的比对,让这场聚会余热漫漫,仿佛回到了30年前的同窗苦读、郊外嬉戏,30年的爱恨情仇,30年后的相逢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中秋之夜、月儿很圆、月色很美、风柔柔地吹着、在老、在看、再看,再也看不够,嘶声、失眠、酒醉、心醉,都值了!
飘在海外的那像风一样的女子,还有那大家公认的四班第一帅哥,你们是否有点后悔、有点羡慕,没有不顾一切地飞回来,紧紧抱着你想抱的那个人?还是我们相约广州、深圳、珠海、番禺、长沙,来一场久违的球赛,场外是美女童鞋啦啦队,看看你是否还是当年那个勇猛的少年,亦或相约加拿大的大农场,开荒、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