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因为随着老爸“南征北战”,四处游走,感觉就是一到两年换个学校,再换一批老师。中学总算稳定下来,老老实实在韶关一中读了五年书,而且是住宿,直到高三回长沙……不管是哪个阶段,记忆深处总有那么几个老师……
六年级时,从大山沟转到韶关,八一小学大概读了半年,班主任刘老师是军人家属,带我们更像带孩子,从来就是轻言慢语,很多时候下了课直接带到她家吃饭,是那种妈妈型的。初中班主任赵老师戴一黑框眼镜、扎两短辫,一条直筒短裙很精致地扎在衣服外。家里书架摆满了读物,完全对我们开放。平时家访时偶尔带上我们这帮住宿生,顺便串串同学家门,尤其喜欢在周末跟着她走老远的路、爬山、把奇形怪状的树根挖回来做盆景。数学范老师是我最喜欢也最怕的,虽然不是科班出身,直接从厂矿调入韶关市的重点中学,课却讲的浅显易懂。怕他是因为一不专心,粉笔头就直落眼前,虽不训你,被打中也脸红流泪不是。英语王彪老师说一口漂亮的普通话,且声音洪亮,高大帅气,让我这个本就听不懂白话的小女生喜欢的不得了。体育黎荣老师就更不用说了,年轻帅气、精力充沛,引得我们这帮寄宿生下了晚自习围着操场狂奔,周末不回家跟着他骑着单车到我们部队大院转完再去南华寺烧香,怎么看都只是我们的兄长。
高中阶段,两任班主任都是刚从华南师大毕业的年轻女老师,讲的物理和数学还可以。但印象较深的是其中之一因为根本不安心在韶关这个小地方,加上男朋友在广州,三天两头请假找人代课。另一位则十分偏袒男生,也难怪,班上男生一个个帅得酷天,成绩还拔尖,就算犯花痴也不足为奇。英语老师是个小老头,头发几乎掉光了,喜欢穿一套练太极的白色绵绸服。中文常常是口齿不清,哪怕是喊学生的名字。但是教学却是一流,很标准的英式英语,据说他原来是教俄语的。物理窦老师,一中年汉子,对学生很严厉,学生习惯喊他“老豆”,白话听起来即“老爸”,他一边应着,一边依旧板着面孔。因为是寄宿生,印象最深的还是马老师,一矮小的老太太,其实她那会应该五十不到,嗓音很大。尤其是早上,她的哨声不断地想起,催得我们猛揉双眼,伸着懒腰纷纷从床上爬起来。晚上也是哨声,熄灯以后,常常还能听见她在外面喊:某某某还不睡,赶快、熄灯、再说话明早就小黑板见了。很多时候,她更像我们的妈妈,哪个学生生病了,就能受到她的特殊款待,一碗面、姜糖水、荷包蛋……
建行学校的老师,现在很多成了省行、二级行的领导,这里就不说了。但第一任校长陈晚荷,却真是个有超级能量的小老太太。个子不高,每次见到她都是在路上,且匆匆来去。当年学校一边基建一边上课,有的科目甚至连教材都没有,既要保证学生的安全又要保证学生宿舍和教学楼顺利完工,可想而知她的辛劳。
开始喜欢回忆过去,有人说这是老年痴呆的节奏,30多年过去,很多曾经的同学现在也成为老师,教书育人、默默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