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我来了。文人的遗韵装饰着你的窗,清晨的阳光抚熨着你的沧桑。 我小心翼翼地触摸你,深怕自己的肤浅,浅释了你的深邃。
边城,我来了。我无意去惊醒石板路上那一串串久远的马兵故事,脚印与脚印的重叠只是历史平凡的叠影。
老船工的背影沉淀在酉水河底,翠翠牵着黄狗在小岛上定格。世俗和偏见在哗哗的桨声中揉碎,血在尖山那幅绝对的楹联中喷涌、燃烧。
你的绮丽牵了我的魂,这魂也许永远回不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哦,水车 。我在这端看着你,你在对岸静默。守候是你今生不变的承诺。你别孤寂,允许我陪着,哪怕不能听到你旋转的歌。历史丢弃了你,浮华糊弄了我。
谁阻止了你旋转?谁能阻止你思索?
你对水的思念,是熏风中的婉歌。
你不是一道怀古的风景,你是酉水河畔跳动的脉搏。
翠翠,一个令我不敢呼唤的名字。我不敢轻易解读你。谁敢亵渎你的神圣?你是酉水的碧波舞动的灵秀,你是满山青翠浇灌的百合。你的纯,你的美,你的真可以轻蔑人世间所有的俗。那条粗长的辫子密织着你甜蜜的情怀。淡雅、忧伤的眸子让男人所有的浮想汗颜。
吊脚楼啊,古铜色诉说着你的久远,风铃是你不断轻轻地呼唤。大红灯笼是你温馨的期盼。
你把所有的风景都收入了眼帘,酿一个春天给一位待闺的少女。
你突兀的延伸,是高贵,是远航的梦,是告别尘嚣的宣言。
哦, 拉拉渡,一条铁索,锁住了你的方向。你前行的负重,是因为你托住了一段沉沉的历史。自渡渡人,自觉觉他,你的往返不是简单的重复。感谢你赐予我的超然。
哦,边城。你因文人而得名,文人因你而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