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一天下完班,时间还算不晚,想起信用卡任务还差那么点儿,就约了朋友跑农大校园去办卡。过程很曲折,结果很惨淡。如果不是今天有同学在网点大厅见过我了,肯定当我们是骗子给哄出来也不一定!可是出了这个校门后,我在心里过多纠结的不是被拒绝后的尴尬,而是感伤起我的那些已经逝去的花样年华。
在这样下着细雨又冷清的周末,当年的我在干什么呢?今天被某班班长领着往女生宿舍跑,在推开门的那恍惚间,我总觉得打开的也是自己大学寝室的门。敞亮的灯光下,几张上下铺,几张靠床的小书桌。然后就是一个、两个、三个、、、、、、蜷缩在厚厚的被子里的花样面孔。这样的天气确实是不适合到寝室意外的地方活动吧?那个躲在被子里还跟男朋友你侬我侬的煲着电话粥的同学也只是瞧了我一眼而已。权当一个串门的邻寝同学了。尤记否?那年的这个时候,也是阳台外细雨纷飞,天地都觉得混沌不分,大家谁也不曾开灯,就当成夜幕已经降临。四张上下铺,整齐的睡满了八个人,也不是睡着,就是躲在被子里,你催我,我推你的,因为吃饭时间已经过去两轮了,可是懒到极致的咱连去楼下打饭的功夫都不肯挪点出来。
尤记否?上大课的那会,基本上都是一个寝室一个寝室的坐一堆,搞的像小帮派。谁去晚了,占座儿的任务可艰巨了。因为极有可能的就是,你占地儿时放的一本书或一只笔就那么会时间也被人悄悄移走了。不是到了后一排就是到了前一排,往往也是,一排位置老差那么一两个桌子就刚好能坐下两寝室的人。可还记得?有几门课程,那老师也忒厉害了点,老喜欢点名,还变着花样的点,尤其是那个毛概(毛泽东思想概论)课,老师超变态,每个星期一节课,她得抽出来十分钟点名,念一个名字得让全班都知道,偏生她记性好得不得了,谁要点名应声两次,在她手上绝对跑不了。那老师是个直脾气,点的几次名都没看到人,就直接让同学带话,类似于去给谁谁带句话,她是觉着这课没意思呢还是对这老师有意见这类的,给两条路选,要么以后也别来,期末直接挂科,要么下节课赶紧来,怎么的也得互相认识下吧?
大学里的同学来自五湖四海这话一点也不夸张,天南地北的都凑一块了。最有意思的就是我们寝有个个性超豪爽的,望城的。然后隔壁寝有个河南洛阳的,个儿都超高大。那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就在超市的酒架子上杠上了,一人手里一瓶邵阳大曲,一人手里一瓶二锅头,就跑到操场一角喝了起来。喝了多少反正不记得了,就听这姐们回来后说,谁说酒量比我强啊,还不是趴地上睡?吓得我们赶紧给隔壁寝报信,立马就出动同学去找人了。得亏那时天气还算暖和。
我们学校是单一的女生学校,没有男生,连男老师都不多。刚进校园时,一语文老师也搞笑,说女同学不用悲观在大学里谈不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还可以校外发展的嘛。不信看周末,校门外男生黑压压的一片跟蚂蚁似的,于是就有了同学们一说起异性就冠于”黑蚂蚁“的称谓。谁谁的黑蚂蚁就在外蛰伏呢。
在学校那会儿恨不得长双翅膀,巴不得离开了去外闯荡。可是离开后,总觉得生活里欠缺了点什么。老是回忆起那些没心没肺的片段,人就是这样,身处其中的时候不当回事,一旦失去了又巴巴的想念。从前的同寝室友,如今都散落在天涯的哪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