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送完女儿上课外班,我习惯性地踏进马路对面的新华书店,发现进门的地方一大堆人正在排队,原来是长沙市图书馆正在搞“你的BOOK我埋单”全民阅读推广活动,办理读者证,当天可从新华书店“选购”自己喜欢的图书,由图书馆买单。正纠结于有些好书畅销书想看却没必要本本买回家的我,毫不犹豫地扎入排队大军办了证,工作人员说在书店挑选自己喜欢的书,办完手续后就免费拿回家看,看完后直接还到市图书馆就OK。这真是一件可乐的事儿,我一边翻书,一边想起跟图书馆多年来的未解之缘。
小时候,父母单位有一个图书馆,所谓图书馆,其实就是在办公楼里面辟出的一间八九十平米的图书室。许久没有专人管理了,所以经常是铁将军把门。后来他们单位人事变动,图书室的钥匙辗转到了老爸的手里,而我当时也日益不能满足于家里那些翻破了的童话故事和父母给我订阅的《儿童文学》、《少年文艺》、《童话大王》等书籍,所以,便经常唆使老爸带我去图书室悄悄地“借书”。八十年代的时候,各类书籍本就不丰富,而且那里面的书也几年没更新过了,而对我来说,确是一个绝佳的妙处,除了半边墙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类的政治书籍,我是没有能力看的外,其余的书,竟也被我翻了个大概。至今回忆起来,仍然深深留在脑海的竟是《杨家将》、《岳飞传》、《呼杨合兵》、《太平天国》等评书,还有几本崭新的,当时我根本没看懂的含剧照的外国电影剧本《三十九级台阶》和《蝴蝶梦》,过了近二十年后,我才知道,他们是电影大师希区柯克的作品。
上大学后,学校图书馆很大很气派,各类书籍一应俱全,而我因为有事没事都没地儿去,竟也在那里面消磨了很长一段学生时光,以至于多次被图书馆老师抓壮丁搞卫生和免费给老师孩子补课。刚进校时,因为弄了个校广播站采编,经常要到图书馆找资料编节目;后来有段时间学校搞辩论赛,我和几个“辩友”又开始疯狂地蜻蜓点水博采众家挖掘论点论据,几本《舌战狮城》都先后被借阅到没货,前一阵在《天天向上》看到了蒋昌建和严嘉,心里还有点小激动,他们可是当年我们在书里膜拜的人物啊。后来我的兴趣一度转移到战争和人物传记上,哗哗哗地看了一大堆二战时期的名人名将传,一度梦想穿越回乱世亲眼目睹我最钦慕的巴顿和史迪威的风采。期间也有特 “虚伪”的时段,借了一大堆比砖头还厚的专业书,结果往往是到了还书时间才草草翻上两页或者写论文前才临阵磨枪。临毕业前,百无聊赖地开始借阅一些莫名其妙的书,而那个曾经找我给他女儿补课的老师鉴于我的一贯表现,竟然拒绝把书借给我,一时唏嘘。
参加工作后,除了书店书摊,很少有机会去图书馆。有次因为工作上要帮领导查阅一些专业性特强的资料数据,便去省图书馆交了一百元押金办了张证,结果只去了一次。后来,图书证也丢了,我也就再也没进过图书馆……
再后来,要看书时,我去新华书店、去定王台买;再后来,我上当当网、亚马逊、京东网购;再后来,家里实物书快没地方摊了,只要不是教科类、收藏价值不大、属消遣性的,我都到网络上down,百度一下,注册一下,即方便,又省钱;再后来,我发现电脑看多了,视力越来越不好,看电子书总有点老花的嫌疑,还是觉得纸质书看起来更好,特别是纸张再讲究点,装帧再精致点,闻着点淡淡墨香,那是享受。
现在办了这张借书卡,可以看更多的书,最起码在等孩子下课的过程中,我有了一个绝好的去处。想想如今的读书时代多好啊,选择多样,品种繁多,纸质的,电子的,可实物,可网购,可下载,可借阅,仔细品味那句“好读书,不好读书;好读书,不好读书”,真正如此啊!还是古人说得好,“开卷有益”,打开书本,读书总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