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农行服从和服务于国家大计,倾尽心血承担“服务三农”的历史责任,“独角戏”难成“大合唱”。
“强农固本、服务三农”是我们党和国家的长远大计,作为一家国有大型商业银行,农业银行在股改上市之前,就做出了“面向三农”的战略决策,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并不稀罕一家能不能上市的银行,而是真正缺少一家网点覆盖城乡、能承担“服务三农”大任的大型银行。农行做出的“服务三农”的战略决策,正好适用了这一国家使命的要求。然而,农行推出的农户小额贷款这一最受底层农民欢迎,最能惠及广大农民群众关切的金融新产品,从一开始就是独担大任,孤军奋战,艰难运作。一方面县、乡两级政府年头到年尾关心的是如何办大企业、上大项目,搞城镇基础设施建设,打听的是如何招商引资、创造税收、增加财政收入,而对于向一家一户发放多少农户小额贷款,增加了多少农民收入兴趣不高,农行发不发农户贷款,发多少无伤大雅,也很少过问,甚至态度暧昧。很多县级农行向政府提出打造农户贷款诚信环境,或者把农户小贷款的发放和收回纳入县政府对乡(镇)、村两级的年度考核等要求,很难有实际操作的政策出台,表示理解的多,真正实施的少;另一方面,基层农行网点唯一能借助的平台就只有村委会,于是农行推出了村委会推荐或“村五老”评议(老支书、老党员、老干部、老教师、老族长)等营销依托模式,这一方法的实践证明,如果村主任(支书)品行好、办实事、有威望,依靠他们做些工作,对农户贷款的发放、收回还是大有帮助,有数据表明,益阳农行办理农户小额贷款后确定的30多个诚信村,农户贷款的不良率几乎为零;如果村主任不负责,懒得管,则农行就只能单枪匹马,独立作战了,其经营结果就可想而知了。特别是有几个村主任带头不还贷款的村,贷款不良率高达10%以上。农行基层网点三农客户经理深入农家院落,田间地头后,普遍反映存在“独撑门面,没有帮手、两眼无亲”的感慨。
五、农行自身服务条件的局限性与服务对象的广域性、分散性的矛盾,经办人员力不从心,疲于应付。
面对众多农户蜂拥般的融资需求,农行自身服务条件的局限性暴露无遗。一是网点多,但能满足“服务三农”的网点少。益阳农行现有营业网点52个,是仅少于信用社的第二多网点的金融机构。但其中有16个网点分布在益阳市城区,13个网点分布在县域城关镇,真正分布在乡镇的网点只有22个,而要服务的农村乡(镇)85个,村3449个,辐射的农户75万户,农业人口300万人。即使按现有的惠农卡发卡和农户小额贷款量测算,22个乡镇网点网均发放惠农卡5455张,网均管理的农户小额贷款430户,网均贷款余额980万元,已有相当的饱和度;二是人员多、但发放管理农户贷款的人员少。分布在22个乡镇网点的农行员工共196人,其中客户经理只有25人,包括网点负责人在内也只有47人,且没有一个专职的三农客户经理,人平管理惠农卡3500张,人平管理农户小额贷款201户,人平管理农户小额贷款458万元。而据调查,在益阳分行14189户农户贷款中,服务半径10公里以上的5067户,占35.8%,服务半径长,管理半径大的困难是显而易见的;三是服务区域大,但服务三农的资源少。农行服务三农的资源配置,从总行、省分行层面上确实给予了重视和倾斜,但分到基层支行和基层网点,却是杯水车薪,难有斩获。据调查,基层网点下乡调查、贷后管理,没有公配一台自行车、摩托车和汽车,下乡基本靠租车和步行解决;大部分网点下乡没有或很少配置出差补助费、误餐费,绝大部分与农户联系的手机电话费都是自掏腰包;统计2009年以来三农客户经理节假日和中午、晚上加班情况,2009年人平加班55天(按每天7小时算),2010年加班56天,2011年1—8月加班38天,基本无加班补助。四是信息量大,但信息不对称。来自于千家万户农户的生产经营信息、收入支出信息、人员迁徙流动信息,灾害损失和突发事故信息、贷后跟踪管理信息等不计千万,但这些信息的不全面性、不确定性、获得渠道的多样性、迟缓性千差万别,需要全行几十个客户经理不厌其烦地跟踪、捕获、筛选、利用,一有闪失就可能造成几万甚至几十万贷款形成不良或损失,这种信息的不对称性,往往造成经办人员忙中出错,疲于应付。
六、农户获取贷款的意图的不确定性和资金使用的随意性,加上客户经理素质参差不齐,造成贷款风险管理纰漏。
在深入贷款农户的调查核实过程中,我们发现,有部分农户的贷款意图和贷款后的资金使用去向是难以完全核实的,往往发生上门调查时,农户一人或多人说是搞某某种植、某某养殖,但实际贷款到手后,经常发现农户转移资金用途,或借与他人使用,或外去经商、投资、参股;或建房买房,更有个别的打牌赌博,五花八门,形成多人贷款一人使用或其他一些难以预料、提模不定的情形,违背了农户贷款扶农惠农的初衷,平添了管理的难度;也有个别网点负责人和客户经理不履职、不尽职或存在道德风险,降低标准向自己的亲戚、朋友、同学、同事发放贷款,或存在向农户索拿卡要等不廉洁、不道德行为,损害农行形象,形成收贷困难。
以上调查和分析、只是从几个侧面对农户小额贷款的现状、矛盾和困惑发表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决没有否定“服务三农”的正确决策和取得的丰硕成果之意,相反,是想借此机会,把自己在基层实际工作中遇到的和想到的一点心得反映出来,供领导决策参考,把农行“服务三农”的旗帜打得更高,飘得更远,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责任和目标。
对策和建议
一、凝聚合力,下好整盘棋。
“服务三农”是农行向社会的承诺,是国有大型商业银行肩负的历史使命和政治态度,更是农行“城乡联动”经营特色的具体表现。农户小额贷款是农行“服务三农”的主打产品,创新招牌,不能忽冷忽热,马虎应付,更不能作旁观者,说风凉话。农户小额贷款,就像一把撒出去的芝麻,要想立马收回是不可能的,只有把它深植土壤,浇水施肥,开花结果,直到收获更多的芝麻,才能消减辛劳,收获喜悦。三年多的实践表明,只要思想认识统一,推进措施有力,管控力度到位,是可以把挖可以持续的。益阳分行农户小额贷款不良率整体达到4.6%,已超过了风险的容忍度,但是在同一片区域,同一个产品,同一群服务对象中,仍有四个网点不良率为零,大通湖支行两个网点5800多万元农户小额贷款,不良率一直控制在0.3左右,这些做得好的网点,好的支行的成功经验是值得总结推广并在全辖内发扬光大的。这项工作,必须要上下一致,群策群力高度体现一级法人意志,共同下好整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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