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下笔写这篇文字之前,我曾经跟很多同事在工余时间聊过关于他们的故事。我口若悬河地描述了他们诸多的活泼有趣、聪明可爱以及蛮横无理,洞察他们的爱与恨、苦与乐,直到有一天发现他们已经逐渐融入我的生活里。有时候,我长久地看着他们,如人类一般地长大、恋爱、生儿育女,不禁感慨,对于生命,无论人类还是动物,原来都可以那样的丰富和灿烂。
相遇之初
今年春节过后,在女儿的强烈要求下,我们打着培养新时代儿童的爱心和责任心的旗号,首次踏入了花鸟鱼虫宠物市场,决定给女儿买一个小动物。我们选了一家老夫妇开的门面,老爷爷白眉长须,慈祥和蔼,俨然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他如数家珍般地向我们介绍了各种小宠物的习性和喂养方法,仿佛这些小兔、小鸟、小老鼠、小猫小狗啊的,都是他的孩子一般。经过民主的商量和严格的挑选,我们选定了买一对虎皮鹦鹉。一个小男生,有着灰色的小脑袋,淡蓝的鼻头,蓝白相间的肚皮,披灰黑条纹的披风;小女生则是鹅黄色的小脑袋,姜黄色鼻头,绿色的肚皮,麻黄色的斗篷。我们很人性化地给他们买了宽敞的铁质鸟笼,配备了主食盒、副食盒、饮水机;还有秋千、栖杆等娱乐设施,甚至提供了将来生儿育女用的有圆窗有侧门的复式建筑小木屋。我们遵照老爷爷的嘱托,给他们喂谷子、小米、营养土,还有菜叶,一天给小鸟换一次水,因为他们不仅饮用,而且用来蘸以梳理羽毛。小鸟儿离开了鸟数众多的集体宿舍,住进了干净舒适的豪宅,从此寝食无忧,似乎相当满意,也无所谓以前认不认识,在来我家的当晚便亲密地挤在一起,婉转地为我们大声合唱。
接下来是起名的问题,当老公和女儿还在那里“莎莉”、“沙曼”的犹豫不定的时候,我认为大俗即大雅,当机立断地为他们命名为:男生小蓝、女生小黄,通俗上口还透着民间化。有时候,他俩相跟着上窜下跳,抢吃食物,有时候仿佛闹意见般地东西相向,有时候还亲昵互相啄啄羽毛,打打KISS。男生小蓝生性慢热,比较害羞,见到人来就躲闪,吃个菜叶都要小黄先试过才敢动口,唯一的喜好是荡秋千,习惯立在栖杆上左右快速地挪步,脑袋还一个劲儿地点着,很滑稽的样子。小黄则是典型的活泼好动小女生,见到我们靠近,便乖巧地唱歌,一天到晚跳来跳去的,很快乐的样子。有一次我给他们搞卫生,小心翼翼着把手伸进了鸟笼,小黄居然还跳到了我的手心上。只有一次,我发现小黄只剩一个鼻孔了,可能是吃东西时,被一粒小米堵住了,便奋力地伸手捕住她,帮她清除了鼻塞的同时,肯定也弄疼了她,从此,她对我有了戒心,不再主动跟我亲近了。
有了这对鲜活的生命,我家顿添生机无限,加上当时家里还有三只不说话的乌龟,四条一天到晚吃个不停的蚕,我家的客厅可热闹了。转眼到了四月中旬,小鸟们进入换毛期,家里到处羽绒伴谷壳起飞,那叫一个脏,天天只忙着搞卫生了。后来女儿得了哮喘,上网一查,可能是动物毛皮过敏的说,我们便将鹦鹉移驾南阳台了。
关于爱情
移居阳台后,相对安静的环境让两只小鹦鹉能自由自在的生活了。清晨的窗外,鸟儿起早欢唱时,也能听见他们滴滴丢丢地追随声。也许是以前生活高度曝光,时时刻刻生活在人类的眼皮底下,小鸟们的内心有太多不平静,而今,在度过了一段难忘而热闹的两小无猜之后,小黄和小蓝迅速成熟,进入了缠绵的青春期。空闲的时候,已经完全接替女儿履行爱心和责任心的我喜欢来到阳台上,给小鸟喂食,打扫,静静地看他们蹦蹦跳跳有滋有味地生活,揣测着他们的情感世界。我有时在想,对于小黄来说,小蓝或许不是她的“Mr.right”吧,在我看来,小黄的生命那么灿烂和热情,漂亮骄傲,想唱即唱,唱的响亮,而且性格泼辣刚烈,敢作敢为。而小蓝那么木讷、温顺、胆小、害羞,在自己受到骚扰时,尚不能有效自卫,还要小黄横刀立马地给他出头,而在小黄和孩子们(后文会提到)遇到攻击时,更不敢大胆地站出来厮杀格斗,只会在小黄因为斗争身心疲惫时,老老实实地跟在边上做一下安抚工作。也许鸟类尚处于母系氏族没有进化吧,也许是刁钻任性如蓉儿般的女孩儿只有老实憨厚的靖哥哥才能驾驭吧,又或许是情愫暗生没有选择吧,就这样,苦也好,乐也好,小黄和小蓝都不离不弃地相依着,有资料说虎皮鹦鹉一生都只认一个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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