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奥运会以“国家力量”拨出超越雅典奥运八倍的开支,这也是众多媒体热议的话题。中国以“政治挂帅”培训运动员,因此几乎所有参赛的中国选手,都绷紧了脸去争胜。赢了他们奔向教练与领队,输了(即使得银牌)他们会流泪甚至痛哭。我们见到中国选手发表获奖感言,都说感谢国家栽培,不负13亿人民期望,几曾见中国选手有牙买加飞人博尔特那样轻松、搞笑的动作和表情?有哪个中国选手会像水神菲尔普斯那样,获胜后说最想见妈妈?美国女排教练郎平在回答媒体“中美两队的差异”时说:中国队长年集中在一起集训,而美国奥运代表队直到比赛前两个月才开始组建,今年二月以前,她还是个光杆司令,没有集体活动。女排队员们都是兼职的,平时在各自的公司、单位工作,体育只是她们的业余爱好,政府也没有发给他们固定工资,都是靠自己养活自己……郎平说的都很实在,从赛场上的神色、表现看,中国选手与西方选手确实像是来自两个星球的人。“中国运动员=国家公务员+半文盲。”这不幸成为中国运动员训练体制并坚决执行的真实写照。我自始至终对有关领导常挂嘴边的“执行力”三字“持不同政见”。我认为,关键要看这须“执行”的方针政策是否具有广泛民意,是否经过周密论证,是否为着全人类的福祉而设定。“文化大革命”的教训不可谓不深刻的了。
政治挂帅,不可避免形成官僚资本。官僚资本是中国当前最庞大的资本,且成本最低。看看当前“千军万马”挤“独木桥”,一“挤”为“做官”的场景,全世界都为中国有着这种“奇特”现象而大跌眼镜。我认为,在中国,其实并没有真正公务员的概念,我所看到的,都是些靠人民养着的“老爷子”,官场仍是五千年来延续的官场,“一旦为官,终生仕途”,“一朝领导,永享尊贵”,“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因为是“老爷子”,所以不喜欢为人民做事,却最喜欢赶“场子”,在会议上讲讲话,在电视上露露脸,相互较劲没个完,好像不讲讲话、不露露脸,就担心人民说他们吃闲饭似的。所以就有了文山会海,所以就有了“一正多副”。副职干什么?有喝酒的,有开会的,等等,不一而足,最终导致官场队伍臃肿,开支巨大,人浮于事,效率低下,更衍生出诸如“酒文化”、“星文化”(歌星、影星)等等怪胎,腐败盛行。看看现在的地方政府及其相关职能部门被酒楼、娱乐城、美容按摩院所包围的“惨状”,翻翻每天各大新闻媒体上有关贪官污吏“妻妾成群”的报道,感觉自己真应该大胆将十年前的想法再向政府建言献策了:还是早点将“赌”、“色”合法化吧,设立“红灯区”,相关人员执证上岗,定期作健康检查,于人,可少感染性传播疾病,于国,则即可将巨量税金“入库”,减轻人民的税负,又可让众多赋闲人员“快乐”上岗,减轻社会就业压力,更能强力遏制性传播疾病的蔓延,有效弱化相关社会矛盾,何乐而不为呢?
欲求和谐,则须铲除“特权”。一个国家的总统、总理及至国防部长被检察机关“呼来唤去”,遭诉不止,如此“内乱”的国家成何体统?其实不然。丑闻指被公众知悉的丑事,其主角往往是握有公共权力者或代表了政府公信力。丑事发生后,总有一股力量试图掩盖真相,而这股来自利益共同体的力量常常是令人生畏的。这就需要一个独立的、强有力的机构来对抗。美、欧等国都有着这样的独立机构。以色列屹立于阿拉伯“群狼”中不倒,在中东沙漠上治理出阿拉伯半岛上最具有绿色环保主义色彩的富强国家,其秘诀也就在于拥有强大的透明政治制度,其中之一就是世上罕见的独立检察制度。
透明政治是将丑闻政治化的外在条件,透明政治的关键在于政治监督和媒体自由,而媒体的自由报道则基于公众人物不应该拥有普通人物一样的隐私这样的共识。多数“性丑闻”都是敏锐的媒体最早捅出来的。不必苛责媒体负有高尚的公共道德使命。媒体揭短,其价值并不在于她揭什么短,而在于她能顶住外部干扰揭短。在竞争政治下,对立党不“欲粪佛头”势难罢休,纵使对手有“颜甲十重铁”,“亦恐难遮羞”。政治斗到这种地步,输的只是丑闻当事人,人民却赢了,这有何不妥?要知道,政治“性丑闻”给社会造成的道德创伤形同核弹爆炸,如果政府习以为常,淡然处之,民怨鼎沸就可预期了。美国自上世纪20年代哈定总统因私生活失检,任内暴死于食物中毒以来,相继有20多名资深政治家因“性丑闻”而断送政治生命。2008年美国最大的“性丑闻”是由原检察官出身的纽约州州长艾略特•斯皮策创造的。斯皮策在整治华尔街行业腐败方面功不可没,是在美国世纪交替之际公司丑闻层出不穷之后重整美国公司形象的旗手。然而,这样一个近乎冷酷到死的政治完美主义者,其背后却是嫖宿高级妓女的一名“下半身享乐主义者”,其道德虚伪激怒了美国民众。他很快被扫地出门,没有机会得到别人的宽恕。虚伪是最大的丑闻,民众不想被政治人物欺骗。连私生活都欺骗的人,还有什么不会欺骗?这证明了全人类始终把诚实做人和诚实做官视为政治道德底线,也证明了透明和诚实在公共危机管理中的价值。挖出“性丑闻”、腐败丑闻的多半是对立党派。我认为,所谓对立党派,并非有仇而不共戴天,对立双方的终极目标应是统一的,那就是对人民负责,对事实负责,对历史负责。真希望能看到中国有真正的“彻查”,而不是查到某级就戛然而止。“大贪作报告、中贪来检讨、小贪去坐牢”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2008年9月12日,中国社科院《中国社会和谐稳定研究报告》提出,近7成人认为“善良正直的人常吃亏”,并指出,社会群体间的利益冲突是中国社会和谐稳定面临的主要挑战之一。报告分析认为,那些不为法理所接受的致富方式,如“贪污腐败”、“侵吞国有/集体资产”、“以不正当手段赚钱”等主要指向官员群体。另一方面,中国社会目前存在的政府部门乱收费、学校乱收费、征地拆迁补偿不合理、司法不公粗暴执法、下岗失业没有得到妥善安置等社会冲突事件,也大大增加了干群关系发生冲突的可能性。报告还强调,收入分配问题对于社会和谐稳定的影响不容小视。调查结果显示,收入差距的扩大态势非常明显,2006年人均年收入差距的基尼系数(在全部居民收入中,用于进行不平均分配的那部分收入占总收入的百分比)达到0.496,而家庭人均资产差距的基尼系数更是高到0.653(按照国际通行标准,0.4~0.5表示收入差距较大;0.6以上表示收入差距悬殊)。报告认为,收入分配问题已经成为影响中国人民社会态度和行为的深层次因素。收入差距过大成为公众高度不满的社会问题,特别是权钱交易、贪污腐败、各种非法致富行为对收入分配的影响,使人民群众产生了强烈的社会不公平感,在很大程度上威胁社会和谐稳定。报告提出,就目前来说应该把反对腐败、尽力消除灰色收入作为规范收入分配的主要着力点。增加农民收入,扩大农民非农业就业的规模,增加居民的财产性收入也被专家列为是消除收入分配差距的可行性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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